离愁的颜色
2009-10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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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寄语
离愁的颜色
上次去机场,在安检口旁,两位老人正在送他们的孩子。孩子和老人的眼中都噙着泪花。当孩子通过安检口,已经走出很远的时候,两位老人还互相搀扶着,伸长脖子,使劲儿往里看。周围的人群,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,给两位老人隔出了一段相对独立的空间。阳光照耀下,整个场面有种凄凉的美。
这就是离愁。
就像要一个人不用比喻形容出某种颜色很难一样,给离愁下个定义其实也不容易。似乎人先天就有种恐惧,恐惧某种熟悉的事物从自己的生活中淡出。这并不奇怪。在我们祖先的生活里,无论是脱离母体,还是脱离部落,都意味着对生活的一次重大冲击,甚至整个人生轨道都会因此而改变。作为他们的孩子,我们有这种恐惧完全正常。
当面对某种分离时,轻者,会觉得有点淡淡的心酸。重者,则会觉得天地仿佛就此崩塌,一切都将不再有意义。
悲伤、体验快乐的能力减退、睡眠有问题、胃口不好、注意力难以集中和乏力,这些毫无疑问都是离愁的部分表现。
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,分离的表现会更激烈。例如思维会比平时慢半拍,对别人的事都没什么兴趣,不太想和别人接触,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这些感觉都是非常个人化的,别人很难察觉。即使你隐藏了所有这些症状,但是内心的感觉仍然是乱糟糟的,感到无法忍受的孤独。
朱自清有一篇非常有名的散文,叫《背影》,讲的就是他对离愁的感觉。他把离愁归为一个画面:父亲胖胖的身子笨拙地爬过铁道去买橘子。他把内心的感觉,外在地表现为某个场景。与其说买橘子是父亲的行为,倒不如说是朱自清个人感受的外在投射。或许对他而言,离别,就意味着要默默地为对方铺好将来的道路。
想知道离别的颜色吗?你不妨这样试试。当你因离别而感伤时,挥毫泼墨或是奋笔疾书,把你的心情、你头脑中浮现出的场景用最直接的方式描绘出来。就像墨迹测验可以反映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一样,这时你描绘的场景也蕴涵着特别的意义。
有一天你会意识到或许你已经意识到每一位朋友都是你的财富,每一段关系对你都弥足珍贵,那么请珍惜他们,但也别忘了同样呵护你自己。